奏鸣曲

阅读注意：

架空黑手党paro，有影射本篇的剧透要素，请慎重选择阅读。

cp是艾诺雷，排列组合且无差，三人都平等且真诚地喜欢另外两人，基本上是本篇的相处模式，多了些少年们腻腻歪歪的你侬我侬（

确认没有雷点再往下读！

00

北国的四季都是冬天。因此，白雪与雷雨的意象自幼年时代就已根深蒂固地刻在艾玛的头脑里。她所属的家族是当地势力强大的黑手党，她才得以在这个生活不易的年代中衣食无忧。她与维达首领并无血缘关系，也多见首领冰冷严峻的神色，但首领一直待她不薄，私底下甚至偶尔隐隐冲她露出怜爱的神色来。

她那时软弱无比，满心祈愿守护却迷茫从何开始。眼泪洒满父母留给她的护身符，又连忙小心拭去，生怕泪使那金属制的外壳生锈，使内里藏着的人像模糊。她望向紫黑色的夜空，闪亮的雷光劈开她的眼，她感到寒冷。被褥里没有温度，唯有掌心滚烫得令人落泪。

“为什么又哭了？”

艾玛猛得睁开眼，一汪蓝色的湖水温柔地注视着她。她缩进被窝里，哇哇大叫：“你怎么又从窗外爬进来！刚刚的不算！诺曼，我们再来一次！”

“再来一次什么？”

“打招呼啊！”

诺曼将手伸进被褥里，轻轻地掰开揪着布料的手，他趁机从空隙间钻了进去：“别这样，艾玛。妈妈说打招呼时带着灿烂的笑容是最好，但她是不是也有说过，心在哭泣的时候，不要强颜欢笑？难道艾玛是个听课只听一半的坏孩子吗？”

艾玛摇头。诺曼感受到胸口的动静，那卷翘的头发搔得他脖子痒痒的。

他笑了。黑暗中，他准确无误地触到艾玛的嘴角，轻轻地吻了上去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

“是使艾玛强大起来的、神奇的魔力。有了这个，艾玛就不会再哭了哦。因为只要强大起来，就不会因为没有保护好珍惜的人而后悔流泪了。”

这时，被子被猛地掀起来，凉意从缝隙间涌进，两个小孩惊呼了一声。

“你们搞毛啊，我都快冻死了。”第三个人的声音从近处传来。艾玛眼角泛着泪，大笑着锤了这人一下：“好冷啊！你才是干什么啊，雷！”

“好痛！”雷闷哼一声。

艾玛连忙掀开被子，想借着天空隐隐的紫色看看雷的伤：”你肩膀怎么了？“

“没事，今早摔了一跤。”

诺曼想，摔跤怎么会伤到那里。真是个骗子。

那时的艾玛还没那么聪明。要靠努力追上两个天资聪颖的身影，这还是几年后的事。她眨着懵懂无知的眼，雷那自年幼时便一直老成地蹙着的眉收入眼底。她轻轻地吻了一下。这是使雷强大起来的、神奇的魔力，有了这个，雷就能绽放笑容了。她内心这样祈愿着。

“你，你干什么啊！”雷朝后挪了一下，脸隐入黑暗中，看不见他的表情。

诺曼大声笑道：“艾玛很早以前开始学习能力就很强呢！”

“真是...饶了我吧。”

“别害羞啊，雷。这是神奇的魔力，可以使痛痛都飞走哦。”幼儿用语从成熟稳重的诺曼口中冒出来，使人直打寒战，“艾玛都会施咒了，我又怎么能落后？”

诺曼轻吻雷的鼻尖，喃喃自语：“我想永远守护你们...一直在一起吧。艾玛，雷。”

这是一切的开端。

01

艾玛在走廊上奔跑。她顾不上躲开途中推着餐车的修女，瓷器清脆的碰撞声从身后传来，伴随着修女尖锐的斥责：“艾玛！不可以在走廊上奔跑哦！说到底，女孩子就不应该——”

待会再向您道歉！她在心底大喊了一声。冲出教堂的大门，敏捷地越下花坛，拐弯，折入教堂阴影中一座稍小的建筑。这座建筑是妈妈成立的，为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。入门的顺序，便是孩子们先后失去父母的时间。棕色的木制墙壁从视野中急速飞逝，眼角忽地闪过那有着与她相同发色与眼瞳的身影，艾玛咬紧牙。她不可以哭。

“科尼！”她冲进最内里的房间，金发的小姑娘眼角红红的，却咧开嘴朝艾玛笑。她将女孩揉进怀里，轻轻复述诺曼五年前教给她的咒语。胸口的衣襟湿了，她不语，只是沉默着收紧这个怀抱。

科尼的父母是沾染上毒品而死的。和她的父母一样。

她感到愤怒充盈她的胸腔，寒意从尾椎朝上蔓延。这时，身后覆上一片厚实而有力的温度。伊莎贝拉悄然无息地从被艾玛撞开的门中进来，将两个孩子收进她的拥抱中。

艾玛感到寒冷从周身褪去。若是没有妈妈，没有诺曼，没有雷，没有大家，她在五年前就早该被黑暗吞噬。泪水与仇恨没有任何实际意义，前者令自己跌入深渊，后者毁灭所有人的幸福与未来。是大家的爱令她知晓这一点。

“这里就交给我。”伊莎贝拉在她耳畔轻语。她默默地点头，轻啄科尼的脸颊。

雷在伊莎贝拉之后赶到，站在门口，沉默地看着她，似乎在等她先开口。艾玛掩上门，直截了当地问：“说吧。该怎么做？科尼该成为最后一个。我必须让她成为最后一个。”

“很简单。”雷把围巾往下一拨，露出脖子上的刺青，“刻上这个。跟你的维达祖父说，我想加入黑手党。向他展现你的能力与诚意，他会同意的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雷向门口走去，他用眼神示意艾玛跟上来。过了一会，他解释道：“你问他为什么同意？你有与我和诺曼不相上下的能力，同时，虽然让直系亲属中的女性加入不合法，但你不是他的亲孙女。最重要的是，我认为他早有让你进入黑手党的打算。至于这样做为什么能让科尼成为最后一个——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，维达首领参与了毒品交易？”她听懂了雷的暗示。

何止参与，他就是负责流通的人。雷在心底回答，没敢说出口。

他们停下脚步，走廊里顿时没了动静。雷朝一旁看去，艾玛面无表情，只有一双翠绿的眼在投射下来的阴影中发亮。雷笑了，他早该想到，艾玛就是这样的人。

“我明白了。我今晚就与祖父说。”艾玛干脆地说，声音中没有动摇。

他们继续向前走。

“在刻上刺青前，你别跟诺曼讲这件事。让他知道了事情就棘手了。”雷补充道。

艾玛点点头：“在那之前，把你们之前瞒着我的事都告诉我。”

这时，走廊中突然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。他们停止交谈。

“诺曼！”艾玛唤他，紧紧握住诺曼的手，“科尼她......”

“你了解到什么程度了？”

艾玛跪坐在木地板上，与维达当面对峙。门边的守卫被首领支开，宅邸中本就凄清肃杀，此时艾玛更是寒毛直竖，浑身的神经紧绷，随时准备好要从危险中逃生。她听闻过首领办事雷厉风行，残忍冷酷，今天才算真正窥探到维达的这一面。冷静下来。她的头脑中走马灯般越过伙伴们的面容。

她深呼吸，脊椎仍颤抖着无法挺直，头却倔强地上昂着：“诺曼是洛克威尔的下一任继承人，雷是查尔斯的候补继承人。维达与查尔斯和毒品交易有关，洛克威尔家族大多做中间人。你送我去的学校并不只教人知识，还教人体术，甚至是枪的使用方法。那里的孩子大多是黑手党的儿女，当然也有像科尼这样普通的女孩。”艾玛顿了顿，接着说，“总而言之，你早就期望这一天的到来。你希望是由我主动提出，而并非强人所难。”

“加入之后，你想要做什么？”

艾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。没关系，她已经把雷教给她的说法熟记于心。可科尼与其他兄妹的脸又浮现脑海，艾玛闭上眼。用嘴欺骗别人这种事做多了，不知不觉就会欺瞒自己的心。她下定决心，沉静地吐出心中所想：“把你们的生意摧毁。我要将毒品从北国的土地上驱除出去。”

“你这样做，又对我有什么好处？”

“这个——“

这我可没想过！黑手党这种东西，还是解散了最好！艾玛噤了声，这话可不能直接说出口。

“大概，另谋生计吧......”艾玛结结巴巴地说，之前的气势已荡然无存。

若是往常，维达的神色早该变得柔和，偶尔还或被她这幅模样逗笑。今天不一样。他冷酷地继续问：“你又怎么知道新的产业能带来更大的利益？抑或能守护更多的人？你又怎么能用外行人天真的眼光度量这一切？”

“我——”

维达打断她：“你学过时间投资吧。”

艾玛下意识地脱口而出：“一个产业在更新换代中产生的效益，比不上传统垄断产生的效益......”

这老头！她早该想到，这些话根本不会从修女口中讲出！他将他的理念融入她的课程中。维达竟企图控制她的思想。

“你软弱无能，保护不了你的人民，这只是你固步自封的借口！”她怒吼道。

停下来，艾玛。你在激怒他。她的内里试图劝说她，但她无法平息自己的怒火。

“如果不吃，就无法生存下去；如果想停止杀戮，必先使自己的双手占满鲜血。我来这里，便是为此。”她吐出维达的家训，以此作为对首领的正式回复。

“——很好。你是一名优秀的学生。过来。我帮你印上刺青。”

艾玛愕然。她看着首领今晚的第一个的微笑，呆滞地踱步到他身边。她的怒意烟消云散。

“维达首领。我必须收回我的前言。”艾玛说，“您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。一直以来，我都很尊敬您。”

“那是因为你还没有了解到全部真相。”首领说。艾玛看不见他的表情，只有低沉而晦涩的语调滞留在她耳边，剩下的一切便只是刻骨铭心的疼痛刺入脖颈，她很快便没有余力去思索他言语中的深意。

次日，艾玛急切地想和雷汇报新的进展，却找不到单独与雷相处的时间。诺曼将额头与她的紧贴，担忧地问她是不是发烧了，她只得作罢，等待下午课程的铃声响起。

她拉着雷想挑一个离诺曼较远的位置就座，雷却看着远处，低声问她，声音里还似带有笑意：“今天要不要逃课？”

艾玛眨眨眼。今天雷的心情很好，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？半晌，她意识过来雷在说什么，赶忙点头，大声回应道：“好啊！”

“笨蛋！小声点。你想让全世界都一起来啊？你去树林里等我，我把诺曼叫来。”

雷向正在寻找他们的诺曼招手，说：“诺曼。一起去海边吧。”

他们如往常一般，边玩着战略性捉迷藏边向前。艾玛本可以趁诺曼当鬼时和雷商量，但她耽溺于玩乐，完全把这件事抛却脑后；又或许是她潜意识里本就不愿意有两个人的秘密，因这件事而耽误三个人在一起的时间，实在太浪费了。

一路欢笑着跑着，当咸腥味的海风钻进枝叶间时，天还蓝着。雷仰头望向水蓝色的塔顶，那颜色几乎融入海风与天空。他笑道：“我们上去吧。”

诺曼和艾玛都愣了，互相对视了一眼。雷这才反应过来一般收敛起嘴角，佯怒道：“看什么看，都给我上去！”

“别啊！”艾玛率先扑上去，雷一个趔趄，差点滑倒，“你笑起来很好看！再多笑笑嘛！”

雷好不容易稳住身形，诺曼笑吟吟地跟着扑了上去，结果三个人一同掉进了沙地里。

四周扬起一片灰。顿时，咳嗽声此起彼伏。艾玛揉着眼睛看后边，问道：“诺曼你没事吧？？”

“咳咳...咳，我没事...”

雷利落地把艾玛拎到一边，伸出手来扶诺曼：“真是的，要是连你都心智五岁，我可就辛苦了。”

“为什么这样差别对待啊！”艾玛抱怨着，也上前来朝诺曼伸出一只手。

诺曼无奈而坦率地接受了两个好友的帮助：“我倒是想抱怨为什么这样差别对待我呢...”

“要是有谁骨折了，那肯定是诺曼啊。”雷和艾玛异口同声地说。两人对视一眼。

“唉，居然跟小朋友意见一致了。”

“谁是小朋友啊！”

他们吵闹着登上通向塔顶的楼梯。诺曼在稍后面注视着拌嘴的两人，轻轻笑着。

三人在塔顶以不同姿势躺下，风带来云海涌动的声音，他们静静聆听。北国的阳光一如既往地舒适，用轻柔得当的力度拂过世上的阴暗。像橙色，又像白色。雷目睹着蓝天渐变为黄昏的过程，耳边渐混入不合时宜的，嘈杂的马嘶声。他仿佛是为掩盖这声音一般开口：“能和你们待在一起，挺好的。”

“可真不像你啊。今天怎么了？”艾玛皱着眉头直起身。

诺曼阴沉着脸。他似乎也听到那声音：“雷，难道你——”

“是查尔斯家族的人，他来接我回去。”雷淡淡地说，“明天开始我就不在这里上学了。之后有缘再见吧。诺曼，艾玛。”

见雷柔声唤他们的名字，两人如被施了咒般定在原地。雷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，径直越下塔顶，以廊边的窗沿作缓冲，降落到地上。

“可怜你如此拖延。道别的话都已说好了？”

面前的人是威尔。查尔斯家族的正统继承人。见兄长满面怜悯，雷倒是心情舒畅，简直想放声狂笑：“晚了。”

他已播下绿色的种子，只待她结出黄金的果实。

诺曼解开外套的纽扣，沿着楼梯下行。他未曾像此时一般痛恨过自己羸弱的身躯。经过第一道廊窗，他原始的本能在呼喊：千万要赶上啊。经过第二道廊窗，是鞭声与马鸣。他咬牙。随即却是一声惊呼，及惊天巨雷般巨响。离第三道廊窗还有一段距离，他聪明的大脑已推出答案：艾玛从塔顶跳下，跃上了马车顶端。

“什么晚了？”艾玛翻入马车，似是问雷，眼睛却盯着威尔。她解下围巾，怒道：“你要带我的朋友去哪里？”

诺曼冲出塔门，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：所有人都死盯着艾玛脖子上的数字。他感到天旋地转，冷静的头脑难以自持。那是和维达首领相同的数字。是继承人的象征。

诺曼的失控不会持续太久。他礼貌地行礼，只有至亲的二人才分辨得出他声音中的颤抖：“虽然我的朋友有些无礼，但我的立场与她相同。你若是带走他，我们将把这视为查尔斯对洛克威尔与维达的宣战。”

威尔看向他脖子上的数字，微微颔首，以示妥协与敬意。他最初的惊讶已被平息。威尔认识洛克威尔的继承人，但不曾见过维达的继承人。

三人沉默地目送马车离去，谁也没率先收回视线。

“你们也太夸张了。威尔其实是个好人，指使他的另有人在。”雷扭头看向艾玛，“不过我倒没想到维达会那么快就帮你印上这个啊。”

雷忽视了诺曼那道冰冷而刺目的视线。艾玛没有回答他，只是紧紧地与雷相拥。她轻声如同耳语，又似威胁：“瞒着我们一个人离开。这样的事，不要再有第二次了哦。”

雷没有任何犹豫地点点头。艾玛这才放开他。她转而挡在诺曼与雷的中间。

“诺曼，你听我说。”艾玛一字一句地说，“我知道你从五年前就决定要瞒着我守护一切，所以我逼着雷说了，能保护科尼他们的办法。”

诺曼看向雷，雷耸耸肩。

“保护所有人是我的理想，”艾玛揪起他的领口，让他看向自己，“既然这是我的任性，那当然得靠我自己的力量啊！缩在你们两个人身后算怎么一回事？”

诺曼眼中的冰冷在半途就已烟消云散。他不禁遮上自己的脸，手掌轻轻地拍艾玛的后背：“我知道了...艾玛，太近了。”

“啊，抱歉。”

艾玛退后半步。雷看着他，突兀地开口：“艾玛，你先回去。我和诺曼还有事要说。”

她狐疑地打量他们。诺曼半开玩笑地推她：“怎么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？你和雷有秘密，就不许我和雷有秘密了？”他安抚性地摸摸她的头，“我不会和雷吵架的。安心吧。”

艾玛点点头，朝树林深处走去。没走几步远，又绽开笑容回过头冲他们招手，嘴上还做着‘好好相处哦’的口型。他们也朝她挥手，那个活泼的人影这才消失在树影中。

艾玛带走了四周温暖的空气。方才还映照着黄昏余晖的海面，此时像是结上了一层冷硬的霜。

“你为什么告诉她？”诺曼面无表情地问，“你明明知道的吧？维达首领亲手杀死了她的父母，还间接夺走了她最珍爱的朋友们的笑容。”

雷冷哼一声：“你太小瞧她了。你以为她承受不起这一切？”

“我听到她刚刚说的话了。如果不是她那样说，你现在已经被我扔进海里了。我是在问你的立场。”

雷沉默了半晌，说：“看着艾玛的笑容，就会觉得她那些天真的梦想真的能实现。”

诺曼低沉地怒吼：“即使这样，你又怎么能——”

“除了她，没有人能阻止你去送死了！”雷大声打断他。风卷起一个巨浪，扑打在岩石上，中断了他们的对话。沉寂再次降临。雷叹了口气：“你想凭一己之力杀了维达和查尔斯，为此，你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。你以为艾玛期待的未来这样就会到来了，你有没有想过，要是她期待中的未来没有你，她会是副什么表情？你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？——”雷顿了顿，轻声补充道，“你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？”

诺曼没有回答他。

雷站直身，语调恢复平常的松弛与漫不经心：“我就当你原谅我了。说起来，我不是查尔斯家族的人，这件事别告诉艾玛。”

“你没有遵守和我的约定，我为什么要听你的？”

“笨蛋，我是为了你好。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啊，再这样下去我真要把你和她隔离了。”

“...我不会亲口跟她讲。但要是她自己发现了，可就不关我事了。”

雷满意地笑了：“这就足够。”他朝诺曼伸出手，“回去吧。再晚那个傻子就要担心了。”

诺曼叹息着看他，眼神又温柔又决绝。他们忽视对方眼中灾难的预示，一同走回了教堂。

TBC

关于家族的命名：维达取自吸血花的名字，理由见艾玛所说的维达家家训。这同时也象征了艾玛身上我最欣赏的特质，用touch off的歌词解释就是“欲入天堂先入地狱”（天国への道は地獄から繋がってる）详情可见漫画49

洛克威尔和查尔斯取自诺曼与雷的名字来由，真的是又随性又可爱，详情可见百度百科（。

不过用如此伟大的画家和歌王的姓氏随意地命名了黑手党的家族...真的很抱歉。还请各位千万不要代入现实和真人

最后容我咆哮一句，请满分组三人结婚！现在立刻马上！！

假如能读到这里，实在非常感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