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喜欢光,喜欢影,喜欢震慑人心的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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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UT/SF]未言之隐(1)

阅读注意:与隔壁论坛体联动,之前的37L提到的过去的故事。不过当单独的系列看也不碍事。Anyway,up to you

会和论坛体一起写,所以到时时间轴有点乱,看要不要做一个目录吧……

PE后的故事,Frisk第一人称,sf主场(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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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“你吃饱了,伙计?”Undyne用沙哑的声音说,我知道她今天几乎没有喝水,于是把手边的果汁递给她,“小家伙,我一般不喝人喝剩的东西。但我接受你的挑战。”她冲我咧咧嘴,注意到我的眼神,“别那样看着我,Alphys的我当然也会喝,你早就已经知道了。”我耸肩,表示那就是Alphys的,她差点把果汁喷到我脸上。


她似乎想伸个懒腰,穿不惯的正装箍着她很不舒服,只好把手又缩回去:“哈,真是辛苦的一天啊。不过托你的福,这之后总算可以休息了。干的好,Frisk。”我勉强对她笑了笑,但很快就放弃了,我知道我对这个结果不满意。她注意到我的沮丧,揉了揉我的头发。我不满地抬头看她,可以想象我现在头发的惨状。前几天,Toriel帮我修剪了头发,好让我以体面的形象参加这次会议。可她似乎修剪过头了,这下连我的脖子后边都凉嗖嗖的,这还让好几个人类代表都以男性代称来称呼我,过短的头发也变本加厉地乱翘。不过还好,现在已经散会,我也就由她去了。


我从椅子上下来,朝电梯走去。Toriel和Asgore还在处理一些后续事宜,我感到很疲倦,只想回自己的房间睡三天三夜。Undyne跟在我的身后,想送我回到房间。她的职责之一就是保护我,尽管我一直觉得这是多此一举,不过这次没有人赞同我,连Papyrus也认为我需要一个守卫。说实话,我很讨厌这样,我不喜欢我的朋友们为我服务,这让我感觉与他们的距离瞬间就拉远了。我能够照顾好自己。人类政府,他们应当也没有残酷到连自己的同类也要加害,即使是,我也希望我能信任他们。


我看着Undyne帮我摁下电梯,尝试着与她说话。我承认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,从前的我绝不会主动与人搭话。与他们相遇后,我改变了许多。


“嗯?我最近在干什么?”Undyne没马上反应过来,也许还在工作状态中,“我在练习击剑和摔跤,虽然很不愿意承认,人类的活动的确丰富有趣,不像我们,只能蹲在赛道前赛蜗牛。”她顿了顿,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,“当然,我还忙着和Alphys约会。”


听到她提及这个,我自豪地笑了起来。她注视着我的反应,调皮地对我眨眨眼:“Frisk,你真是个调情大师。那些约会圣地你都是从哪知道的?”


我摇摇头,问她打算什么时候把戒指给Alphys,她扶住她的额头:“对,我还没还你戒指的钱…老天,你究竟哪来的本事,买到那对形状完美,品味高级的对戒的??呃,我还不确定Alphys喜不喜欢…我想她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

“好了,进去吧,你肯定累坏了,”Undyne在我的房间门前停下,大力地拍我的肩,我觉得我的骨头都要散架了,“在你的king size上好好滚两圈,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。到时来我这过夜?”


我点点头,伸出自己的双臂。她疑惑地挑眉,但还是俯下身来。我环住她的脖子,抱了她个满怀。


“你也早点休息。”


Undyne满脸讶异,似乎想说些什么。但我冲她挥手以表告别,她也就皱起脸帮我关上了房门。Undyne很不擅长隐瞒自己,她也很讨厌别人隐瞒她。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,今天我表现的太过黏人了。我的烦躁与不安在无形之间传递给了她。


我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。


我去洗手间里洗了把脸,打开沙发后的窗吹风。我不确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,这可不是个好的状态。这种感觉就像面对着一个不分善恶的人,犹疑它究竟是一张白纸还是一张面具,并对此感到不安。


上一次处于这种状态,我几乎杀了所有人。


门禁解锁的声音响起,我警觉地竖起耳朵。谁?有人要来加害你。你现在并不安全,你应当懂得防卫自己,你应当拿起你的刀子……


闭嘴。我呵斥在我耳边咕哝的声音。我仍能清晰地感触到他的LOVE,但感触是一回事,被支配又是另一回事。我越尝试着以自己的意愿表达,他就越难控制我。而我,永远也不会再给他这样一个机会。


我放松我紧张的肌肉,试着转过身去。是Toriel。我松了口气。


“孩子,抱歉。我敲了好多次门,你都没有回应,于是擅自就进来了。你怎么了?”她温和的声音梳顺我喉咙里的结,我不太想面对她,怀疑自己会在她面前哭出来。我不想让她担心,但她显然已经很了解我了。


“你做的足够好了,多亏了你,我们才能重新与人类和平共处。别逞强,好吗?”Toriel轻柔地摸我的头,不像Undyne那样用力,每次她这样做,我的头发便会服帖地躺下去。我想扑到她怀里,叫她妈妈,诉说自己是多么的害怕,抱怨肩上的压力太大,梦想着永远躲在她的怀里当一个小孩。


但我不能。


“我恨我自己,”我平静地说,“这根本没有任何改变。只是把困住你们的牢笼从地底搬到地表罢了。”我想这是我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说出这个字眼,Toriel的表情几乎能用震惊来形容,在我头上抚摸的手也停了动作。我侧过我的脸,拒绝看她。不知何由,罪恶感爬上了我的脊背。


她无声地放下在我头上抚摸的手。过了许久,她艰涩地开口:“亲爱的。说实话,我感到困惑,人类孩子都是这样的吗?还是只有你如此?”我僵直了身体,察觉到她意有所指。她的语气与平常不同。Toriel犹豫着对我露出一个微笑,继续说:“我必须对你坦白,因为你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了,隐瞒你是对你的不尊重。Sans对我说了一些话。”


听到这个名字,我反射性地因感到危险而畏缩。我无法用准确的词语形容我对他的感情,视野都跟着心脏一起颤抖。他无数次地把我葬送在骨堆里,生物本能让我拔腿就跑。我却没来由地被他吸引,请求他的原谅,而无可救药的,他吸引我的原因之一便是,他绝不会原谅我。


“他让我小心你,”Toriel斟酌着词语轻声说,“没有说明理由,所以当时我很困惑,这个孩子怎么会让我面临危险?但与你生活了这么久,我逐渐发现…我看不透你,Frisk。这种感觉与多年前很相似……不,那个与你无关。我从一开始就忘记了,一个真正毫无恶意的孩子是当不好大使的,但Frisk,你,是一个很好的大使。”


我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。Chara。躺在鲜血里死去的我狰狞地咆哮,你怎么敢把我当作他?我明白这一切会发生的原因。我自己都看不透自己,Toriel又怎会相信我?而因各种原因死去的我为摆脱这个不请自来的头衔付出了生命,血浆四迸,她所谓的“相似”几乎否认了他们做出的一切努力,会感到愤怒也是理所当然的。


说到底,正常人本应只有活一次的机会。死去的我却在某处堆成了山,今天的我仍还站在这里,心里还寄居着一个魔鬼。这样的情况下,我已经不能被称作正常人了。


我无法对她的话做出回应。


“我知道你隐瞒了我一些事情,但你暂时不需要告诉我。我与你说这些不只是要指责你,亲爱的。”Toriel靠近我,捧起我的脸颊,她的手有些颤抖,“你我都知道Sans的为人,他很聪明,也很可靠,但不代表我会相信他所有的判断。我不了解你,他很有可能也是处于相同的境地。我不能因为这个就否决你的一切。”


我按捺不住自己,扑进她的怀里。Toriel搂着我,不如平时那样贴合无间,在我耳边喃喃:“孩子,你不能独自承担一切。”


我闭上眼睛。



我是被电话声吵醒的,否则我怀疑我会睡到第二天的正午。但这已经是一个奢侈的梦想了,从地底出来后,一旦我被吵醒,就再也难以入眠。床头的钟显示现在时间是凌晨三点,我能想到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的只有Papyrus,于是我用一种轻松的心情接起电话。


“请你到3楼的会客厅来,我们有一些事情想私下找你谈。”


我愣了几秒,没等我说话,电话就被挂上了。对方是通过酒店的座机打进来的,代表他知道我的房号。但我不记得有哪个人类代表的声音与刚刚的人能对上号,尽管如此,我也不能放置不管。我检查我的着装,发现我仍穿着会议上穿的黑色背带裤与衬衣,看来我确实是精疲力尽了。


我边往门口走,边考虑是否要把Undyne叫起来。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况,我的选择是不告诉她,于是在事后我被逼迫着当了她一周的陪练。但我真的不愿意在这个点叫醒她,她已经很累了。


我没能犹豫多久。


我扭开门把手,没来得及开门,一个金属物件突然从门缝中插进来,那东西在昏黄的灯下闪着银色的光,尖锐地像把刀,与血搭配正合适。我本能地合上门,立即就明白那金属的作用——我关不上门。几乎是不假思索,我转身跑进洗手间里,可惜的是洗手间离房门太近,我没能来得及锁上门,就被掀翻在地。来人把我像拎羊仔一样拎起来,熟练地用手捂住我的嘴。我以一个扭曲的角度观察对方,他的体型强壮,相对比而言,我确实小得像只羊仔。我又越过对方的肩膀,看到了除他以外的两个人。这架势还挺大。我在心里冷静地评估。


两个人的其中一个上前,把手机递到他嘴边,他扛着我往外走,边用浓重的口音说了句什么,动作一气呵成,不容置疑,这群人一定是干绑票的专家。进电梯的瞬间,我的视角一个翻转,脖子上一个血红的刺青映入我的眼帘,我的眼睛几乎被刺痛得眯了起来。我在心里骂了一句粗口,假如我真能回来,我会对我亲爱的妈妈道歉。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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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我有考虑过这个故事也用论坛体来写,但我觉得不太适合

不管怎样,祝你阅读开心!欢迎来找我玩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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